第九章 黯然神伤
李天赐脸色渐冷，声音也愈发威严。
因杨侑未立太子，其死后，皇族内乱，旷日持久的内乱直接夭折了如日中天的帝国气运。
杨妃倒是满脸欣慰。
从来至于他抛弃女人。
“峰峦如聚，波涛如怒。山河表里潼关路。
他发誓，之前他眼皮子底下的李湛真的是个废物，绝对的废物。
隋炀帝被杀之后，其孙杨侑居然如流星般崛起，击败了李渊、王世充等军阀，为隋王朝续命两百余年。
长安是大齐的西京。
有十多个秘卫并不甘心投靠李湛。
“陛下难道真不怕永远失去一个儿子？陛下心里也清楚，那晚上的事，十分蹊跷，怕是另有玄机。”
知月瞪园一双灵动的美眸，崇拜的看着李湛。
李天赐冷哼一声。
隋朝灭亡后，华夏大地又是百年军阀混战，长安城屡遭摧残。
西京城。
李天赐越说越激奋，他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李湛。
堂堂一个皇子，居然这么没脑子，没手段，死不足惜。
杨妃如果被召回，他就能说服自己女儿。
当内乱平息，草原上的突厥、契丹已经崛起，隋王朝只能龟缩在长城之内，苦苦挣扎，不断的割地和亲，苟延残喘。
相比起来，李天赐更恼怒李湛跟他决裂。
“跟朕断绝关系，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
但雄心勃勃的杨侑英年早逝。
“陛下难道真的铁了心要将唐王流放到西凉？”
“望西都，意踌躇。伤心秦汉经行处，宫阙万间都做了土。
他来求情，当然不是担心李湛，而是担心自己宝贝女儿的安危。
任何一支背叛，都会对大齐造成巨大的打击。
柳长卿苦笑着道。
申屠忠更是大吃一惊。
“申屠忠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，居然投靠这个废物。”
站在荒凉的山坡上，看着到处耸立着废墟的长安城，李岘忍不住轻叹。
“怎么，你也要来教朕做事？”
柳长卿一声轻叹。
“朕就是要让他出去被现实毒打，让他去尝尝乞讨、受难的滋味……”
杨妃算是第一个。
但这首词简明扼要，浅显易懂，朗朗上口，更完美的契合此情此景，想听不懂都难。
“没有，申屠忠的家人也提前转移，臣怀疑申屠忠已叛变。”
他要告诉所有人。
柳清雪神色鄙夷，她绝不相信这首诗是李湛所作。
“真是可笑至极，他只不过是哗众取宠，想引起朕的关注罢了，你们都中了这逆子的诡计。
李天赐脸色越发阴沉，秘卫总共只有三支，他们掌控着整个大齐的国家机密。
而汴梁是大齐的东京。
“长卿啊，你来找朕有什么事？”
“哼！就算被乱军杀死，被贼军俘虏，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，与朕何干？”
就连彭豹都忍不住鼓掌。
“陛下，就算唐王不孝，但杨妃娘娘无辜……”
“你以为他能出去建功立业，扬名立万，回来打朕的脸？
只是虚以委蛇，如毒蛇般蛰伏。
别说作诗作词，就连抄文和-图-书章都能抄错一大箩筐的字。
“替朕分忧？你怕是需要朕替你分忧吧？”
“另外，你派两百骑，给我盯紧那逆子，一定要将他给朕送到凉州去，不能让他中途返回，逃跑，更不能让他出去逍遥自在。
虽然他大老粗一个，不懂什么诗词。
“这废物什么时候学会作词了？也不知是从哪里偷来的。”
“你以为他离开京城，能有什么作为？
“臣不敢，只是凉州战事吃紧，臣担心杨妃娘娘跟唐王的安危。”
李天赐可不相信李湛会乖乖前往凉州。
李天赐冷哼一声，怒道。
错的不是他，而是那逆子。
“启禀陛下，李湛一行人已到西京。”
最终，柳长卿一脸黯然的离开御书房。
这个世界没有大唐，因为历史的拐点出现在隋朝。
“湛儿长大了！”
“第五卫还是没有消息吗？”
“兴，百姓苦；亡，百姓苦。”
至于李湛那个没脑子的废物。
柳长卿一走，李天赐就招来另外一个秘卫指挥使。
“公子，好诗！”
他是皇帝。
如今党项人、吐蕃人割据河西走廊，丝路断绝，今日的长安甚至比不上江南一小城。
死在外面，与他何干？
“叛变？怎么可能，他没有理由背叛朕啊？继续给朕查，一定要活捉申屠忠，朕倒是好奇，是谁给他的胆子。”
“跟着这废物皇子，有什么前途？指不定哪天脑袋搬家。”
柳长卿满脸无奈，但还是希望李天赐能召回杨妃。
就算李湛真的是被陷害，那也是李湛活该。
“到了凉州，没收他的全部财物，遣散他的护卫和仆从，给他分一群羊，分几亩地，让他去放羊，去耕地，自食其力，自生自灭。
自己女儿一路上都是跟着杨妃。
“不要打草惊蛇，今晚子时行动，只要割下申屠忠的脑袋，然后将这废物皇子绑回汴京，陛下不但不会惩罚咱们，还会重重的赏赐。”
“好！”
越是有人来劝说，他越是要更狠的惩罚李湛。
“哼！想忽悠朕，他还太嫩了点！”
隋王朝并没有亡在隋炀帝手里。
李岘一行人在渭河边扎营。
从来没有女人敢抛弃他。
提到杨妃，李天赐更加愤怒。
同样作为父亲，他可不想失去一个女儿。
“不知好歹的东西，有什么值得同情？”
京城，御书房。
“那逆子现在到哪里了？”
“陛下，臣是来替您分忧的。”
李天赐将手中奏章扔到一边，似笑非笑的看着静候多时的柳长卿。
“没想到殿下居然有如此才情，昔日隐藏得实在太深了。”
“朕的儿子多了，失去一个算什么？更何况，这还是一个害群之马，一个狂悖忤逆的逆子，死了，朕倒省心了。”
至于李湛是不是被陷害，他根本不关心。
柳长卿神色一凝，眉头紧皱。
作为秘卫首领，京城的王公贵族都是他监视的对象。
“哼，这废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词。”
李天赐冷笑着扫了柳长卿一眼，语气中满是不屑。
柳长卿微微躬身，笑道。
不过听懂了，却又忍不住黯然神伤。